1
我把凯文关在一个豪华的大笼子里,考虑到天使所有的法术都来自于背后的翅膀,就在他的翅膀中钉入钢钉,免得他趁我不在逃走。
“别这样。”他扒在笼子上哀求:“百诺,我不会跑的,我们是朋友啊。”
“很抱歉,我必须这么做。”我抚摸他的脸,却丝毫不觉得内疚:“我们依旧是朋友,如果你肯把我想知道的,都告诉我的话。”
凯文眼中的哀愁又浓了几分,手伸出笼子要握我的手:“别这样,艾伦,别逼迫我好吗?你明明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。”
我毫不留情地推开他: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愣了一下,怯生生地看着我。
我一字一句地重复着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们所说的为我好究竟是谁?为了百诺?为了艾伦?还是为了哪个连我也不知道的人?”我自嘲地笑了下:“我本来就对你们来说无足轻重吧,这个谎言里你们谁都扮演着什么角色?我是谁对你们来说重要吗?”
“重要的重要的!!”他大声说,再次抓住我的手握住,着急地向我证明:“艾伦,你别生气,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,只是唯一能救你的方式了,我知道你生戴维的气,可他也已经在赎罪了,你听我说,只要过完这一世,,只要过完了,你就没事了。你相信我。”
我越听越听不明白,反握住他的手,极度愤怒以后反而冷静下来,捏着他柔软的指尖:“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呢?”
凯文眼神躲闪,不敢抬头看我。
我摸摸他的脑袋:“别怕我,你们里面这些弯弯绕绕我猜了这么多年,实在是猜累了,你只告诉我一件事,我该怎么回去?”
我感觉到他的手僵**下,笑着抬头看他:“真的,我发誓。”
凯文沉默了良久,说:“等这辈子过完了,就回去了,天使长说你已经在进化,回去应该就直接。”
他说到半截,小心翼翼地抬头瞟我。
我捏捏他的指尖:“直接什么?”
他问我:“你到底知道了什么?艾伦,你到底知道了什么?”
我叹口气,接着问:“你问的又是哪个艾伦呢?”
他猛然收声,不敢置信地看着我。
我这个朋友吧,哪哪都好,漂亮可爱又温柔,能歌善舞讨人喜欢,就是有一点不好,有点笨。
又笨又话多。
往往敌人还没威逼利诱,他自己就一个嘴上没把门的自己都招待了个干净。
我摸摸他的脑袋:“别想了,我的要求很简单,只要你告诉我怎么回去,我就放你走。”
2
戴维来得很及时,天刚黑就冲到了我寝室阳台,大翅膀呼啦呼啦地扇着风,累得有上气没下气地要求我放了戴维。
我朝他勾勾手指:“进来说。”
他不疑有他,乖乖地跟进来,然后一脚掉进了我铺在地上的陷阱。
我把关他铁笼子升上来,换个位置放好,啧啧损他:“你怎么这么笨。”
他气得要死,脸色发白,冲着我喊叫:“放我出去。”
我:“就不。”
他更气了,大声控诉:“凯文是你最好的朋友,你这样对他,以后会后悔的。”
后悔你妈!
我忍住撕烂他的嘴的冲动,在笼子上敲了敲:“要放走他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他神情一闪,满是戒备:“你要干嘛!”
我在他面前一颗一颗解开衣服的小纽扣:“你说呢。”
“。。。”他陷入了沉默。
我不管他,自顾自地往下脱衣服。
他纠结了一下,跟我谈条件:“你先把我放出来。”
我能信他我名字今天倒着写。
我脱下裤子,赤着走到去,一脚踩在他扒着栏杆的手上:“就在里面。”
“百诺!”他恼羞成怒。
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。
迷蒙间我再次感叹:被日真爽。
3
我如约放了凯文。
因为这个大嘴巴子不管是多少回说漏嘴,回去的方法都是死。
这让我十分沮丧。
我也不是没想过死亡是种回去的方式,但真要让我死,我却下不了手,反派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。
凯文说他不反对我死,只说如果回去以后还想活着,就别做一些计划外的事情,把一切都交给他和戴维就好。
并且一再强调,说我们这是为了保护你。
真正出于什么目的我这会也没有心情再计较了,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。
4
晚上该隐来了,看见戴维被困在笼子中很高兴,让我不要再推脱,早点下手。
戴维看见我俩勾结在一起时很平静,没有指责没有惊奇,好像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。
我问他:“切掉你翅膀也可以吗?”
他说:“可以。”
5
无趣。
6
我问他:“让你死去也可以吗?”
他想了很久,最后抬头,认真地看着我:“可以。”
7
依旧是每天和教皇贵族斗智斗勇,过了这么多年,他们实力也有所上升,有时竟能蒙骗过我,私自处理改动。
我派在各阶层的耳目挨个回复我说有异变,我没当回事,想着自己这些年乱七八糟的坏事多了,总会尽失民心的。
可好笑的是,我满脑子坏主意蒙骗他们时,他们奉我若神明,我终于懂了良善想要护住他们时,他们却避我如蛇羯。
所谓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,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。
8
只是这次所有人都站在了我的对立面,包括威廉和西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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