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消息,莫梦然挨打了。
女孩被学校里的老师看见,带回到学校里,坐在办公室里哭,林洱她们围着她安慰。没一会儿,她爸妈来了,一声不吭,把女孩抱着就走了。
莫梦然哭得很大声,像崩溃了似的,像她这么文静内敛的女孩,一般不会那么情绪化地哭泣或笑。他们都在讨论莫梦然受了多大的伤,左风红了眼睛,他身前的啦啦队长好奇地看着他。
她们说,今天生日,莫梦然去找朱尔兰,朱尔兰嫌烦,就打了她。
左风下午就想去找朱尔兰算账。他也没去找苏子川他俩说。苏子川和彭澍处于热情期,彭澍让林正叶教苏子川摄影,作为回报,苏子川把自己打游戏的多年秘诀也亲身相授。苏子川去和彭澍玩了,万圣和莫妮卡天天挨着肩膀放学回家,左风左看右看,泪都留给自己看。那天莫梦然走了就下雨了,左风翘了课,在青阳川无头脑地乱找一气,找不到,淋得湿透。
回来时被堵在校门口,保安不让他进,让班主任来接。张思竞来了,打了把黑色的伞,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瞅着他。
“你也想被家长领回去了?”
班主任跑下来,把他拉到屋檐下躲着:“左风!淋什么雨!”
左风看着冷漠倨傲的张主任,感冒了声音有点抽:“张主任,莫梦然怎么样了?”
“人家怎么样,关你什么事?”
张思竞嫌弃地瞥了一眼他:“你怎么不关心自己身边的人?”
左风逃学,班主任通知了张思竞,张思竞直接通知了他爸妈,惊动了他爸妈是一顿好找,差点在学校闹开了。张思竞知道左风那点小心思,也没多在意,外面雨越下越大,他让他爹妈坐在办公室里,坐着坐着,左风就自个儿回来了。
苏子川过来,领着左风去自己宿舍,换件干衣服。他找宿管叔叔借了热水,给左风冲兑了温水,让他洗一下。
左风这样子真是太狼狈了。
洗澡时左风蹲下来,热水一熏,他眼睛很红,
“苏子川,我一定要让朱尔兰后悔。”
“你先让莫梦然看到你吧。”苏子川毒舌,浇灭他的复仇怒火。
左风眼圈红,嘤嘤抽泣。
哭完了也就好了,左风心里还是难受,但也流不出什么眼泪来了。他套起苏子川的衣服,苏子川看着他,情绪像是好多了,只是鼻子还在微微抽泣着。
也许青春期献给初恋的,就是这几滴晶莹而无力的泪吧。
张思竞站在黑压压的乌云底下,等他们出来,从走廊那边回头看了他们一眼,没说话,让他父母把左风带回家反省了。
后来左风就和眉来眼去已久的啦啦队长在一起了,努力学习,继续健身。
莫梦然转学了,在张主任面前哭,张思竞说你别和朱尔兰联系了,莫梦然只晓得哭。
莫梦然转身,满是草莓的红裙子勾勒细细的腰线。女孩的身体日渐丰盈柔美,她道了谢,转身便离开了。左风不知道她会不会如她所说的那样做,他只是很希望很希望她真的能离开那个不适合自己的人,莫梦然能得到更好的。
自己那么喜欢的人,一定要找到比自己优秀的人啊。
左风从此就好就没见过莫梦然了。他没缘分,苏子川后来倒是遇见过他们几次,每次都是成双结对的,不见得断了联系,只是看面上,女生大多不欢乐,男生也一脸冷漠。可是莫梦然的手还是紧紧牵着他的,还是靠在他肩膀后面,拿到了甜筒,第一口要给朱尔兰吃。
后来的发展么,若还有意听,倒也是人人钟意的爱情故事。这恋爱谈到高中时,莫梦然成绩飞速下滑,去学舞蹈,培训班练到十点钟。朱尔兰改了脾气,也没那么浪荡了,就每天去接她下课送回家。朱尔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,只是没有做小混混了。莫梦然肩膀上有一道蝴蝶似的口子,说是她爸逼她分手时她自残划的。朱尔兰亲手给她纹了个翩翩飞起的蝴蝶在上面,他叫莫梦然也是叫这个昵称,蝴蝶蝴蝶,叫着叫着莫梦然就像蝴蝶一样飞进了他怀里。
苏子川高中时几次遇见了等在灯火通明的培训馆下面的朱尔兰,和他聊了几句,朱尔兰说他大概要去非洲了,在莫梦然高考上了大学以后。他又问苏子川,张主任怎么样?苏子川笑笑不说话,只是笑里很狡黠,朱尔兰拿肩膀撞他:“我就知道你小子想法不简单。”
他说有机会去喝酒,谁都不许带人跟着。
他又说:“也要带安杏来。”
苏子川笑着问:“安杏怎么样了?”
“安杏么?还是那样子,遇见一个人就受一次伤。”朱尔兰看了一眼苏子川,笑了:“不过……应该是要好起来了。”
“遇见对的人了么?”
“她受了那么多苦,该遇到了。”
苏子川点点头,朱尔兰抽烟,给他,他摇头,拒绝。
“他不喜欢烟味。”
“哦哟。”朱尔兰用声音表达了赞许,苏子川又想了想。
“莫梦然在上面?”
“对啊。”
朱尔兰自豪地抬手指了指灯火通明的舞蹈室:“那里面最漂亮的姑娘,是我的。”
苏子川也笑:“会多久呢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朱尔兰挑眉:“在不在一起之前,她都是我的。”
苏子川抓抓脸,朱尔兰凶巴巴地问:“那个左风是不是还有想法呢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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