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/第66章《像中枪一样》前情提要:没啥好禁的,就是狠狠地吵了一架,张思竞把苏子川撵走了,自己睡觉/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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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思竞被拍门的声音惊醒,门哐哐响,砸得他太阳穴血管突突直跳。刚想骂人,一张口差点吐在了床上,他捂着嘴,痛苦的往后蜷缩进被子里。耳边的整个世界都感觉都很混乱,它们在惊声尖叫着,砰一声巨响,门被砸开了。终于,世界清静了。
苏子川进来,也不开灯,直接往床上按。张思竞好疼,胃里火辣辣地难受,喉咙也烧着疼。苏子川扯了他赖以求生的被子,想把他抱出来,他抓着枕头,扭着不让他碰。苏子川忽然停了,看着他。张思竞衣服被扭开了,腰露出来,头发凌乱,双手抓着白色的枕头。卧室外面的光落在他身上,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出一种可怜的苍白,只是挣扎中呼出了急促的气息,显得脸上潮红,还有点血色。
“你是不是要走?”
苏子川问,心都冻住了,不能跳动了,感觉下一秒就会断气,呼吸从未这么困难。
“为什么要走?”
张思竞终于获得了活动空间,他把枕头拉下来,遮在脸上,扭着身体埋在枕头里干呕了半天。吐得冷汗爬满了额头,手指松掉了枕头,回头看着****压着他的苏子川。
“你给我滚!”
他一耳光就打了上去,结结实实打在脸上,苏子川不为所动,继续说。
“怎么可以在我走之前走?”
我已经接受了我要走的现实,为什么你却要先走了?
他压在他身侧,紧紧地压住他的肩膀,仔细看他的脸,看了一会儿,还是不信这个人马上就要离开自己了。他大脑也一片混乱,比因为神经痛混乱的张思竞好不到哪儿去,他血红着眼睛威胁:“你敢走我今天就把你**在这里。”
张思竞听不清楚,只觉得他好用力,他以为他在说洛尔星,一把甩开他:“不要说她!”
苏子川紧紧地抱住他,张思竞快被压死了,浑身无力,虚弱的身体冒出一层层的冷汗。感觉单薄的灵魂都要被这番吵闹挤出身体了,却因为被这个人紧紧桎梏住,无法失去魂魄。
“不要走。”
苏子川求他,只有当离别摆在眼前成为一道必答题,才会突如其来发疯似地眷恋不舍。他忘掉了他说的所有要放弃要保持距离的话,也忘了在和张思竞赌誓,只想在此刻求他留下来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苏子川喃喃自语,张思竞听了也火了:“我还想问为什么呢!”
你谈女朋友,逃学翘课,整蛊作恶,虚废青春这些事,我还想问为什么呢!你倒恶人先问起来了!
“你不要走。”
“你会变乖吗?”张思竞问。
苏子川恍惚了一下,不敢说会,只是喃喃的:“我有点害怕。”
你不要让我乖好不好,我乖你就会给我空间,我怕我会伤害你。
这时候了还不认错,张思竞气得牙齿都在颤抖:“你给我滚!”
“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。”苏子川耍赖,缠在他身上,脑袋埋在他脖子里。张思竞生病了,身体很热,苏子川靠上去就不想下来了,像小兽一样嗅着他身上热热的气息。张思竞实在是没力气做些什么了,他想甩他两耳光,最后也只能揪住他的头发,往外扯了两把。
“出去,要发疯,明天再发疯。”
苏子川不放开他,也不做什么了。张思竞就像被墙砸下来压住了,他脑袋昏沉得很,没一会儿,居然在他身下面睡着了。苏子川压住他的脑袋,像抱着玩偶一样,他的眼泪全流到了他头发里,张思竞也没认识到,只是觉得头顶很温暖。苏子川抬起头,看他的脸。
感觉身上的人像要走了,张思竞扭着腰要躲回被子里。苏子川捂住他的嘴,不想听他说话,说那些要走让他要死要活的话,又埋下去隔着自己的手吻他。他的鼻尖蹭到他的,张思竞难受地唔嗯了几句,睁开眼看了他两眼,但看不清。他抬手挡住自己眼睛,只想睡觉。
苏子川坐起来。
“我不会走。”
他摇着头,他绝不会走,他关了卧室门,到客厅去。
今晚是绝对不会让他走的。
他坚定的坐到沙发上去,想着要守卫这个夜晚,忽然又想到,他能守今晚,守到明天早晨,能缠着他一天两天,可他能关住他一辈子吗?张思竞想起来,说跑就跑了,他能留住什么?
他蹲在那棵珊瑚面前,发现张思竞给它们每一个珊瑚枝都取了名字,用小圈圈套在上面。他找到了自己的名字,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张思竞写在小纸片上,他的心就像被吻了一样激动。但这是在深夜里,无人与他讲话,灯光落在珊瑚上,每一寸都像在掉着眼泪,那样晶莹闪烁。
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他不甘地问,问那些名为命运的虚影,问沉沦其中的自己,问那个熟睡听不到的人。
你夺走了我的心,你只是偶然间走过,就夺走了我的心。
难道你要毫不在意到永久吗?
就像我只是一个偶然沾在你头发上的苍耳,你带走了我的生命的希望和热情,却对此一无所知。当你发现它的时候,会把它拈下来,随手就扔开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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