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专门选的靠窗的座位,时刻注意下面的情况。
苏子川笑了,抛开用彭澍的卷子做的纸飞机:“也是呢。”
他又问彭澍:“他为什么不下来呢?”
“事情很大吧?”彭澍想了会儿,皱眉:“苏子川,要是张主任真的要走,你怎么办?”
彭澍以为苏子川会反应很大或者毫无反应,但他淡淡地皱起眉,倒是胸有成竹。
“他走得掉?”
明显是要把张主任囫囵吞枣吃定了。
苏子川抛石子做游戏,彭澍在啃鸡爪子,然后休息时间结束,他就回去了。彭澍说晚上去吃烧烤,叫上左风一起,说完又想起苏子川下午没吃饭就出来了。
“你饿吗?你没吃饭。”
“有点。”
彭澍抽钱给他,苏子川觉得自己就像大哥的马仔,等在下面开车的那种。
“你先去吃点吧,饿着不好。”
苏子川接了钱,折了折,又塞回他兜里。
“算了吧,待会一起去吃。”他指了指楼上:“他跑了怎么办?”
嗯。彭澍点头,表示理解。
苏子川长久地仰望顶层,那儿开灯了,柔黄色温暖的灯照亮一方良夜。张思竞真的在上面吗?为什么不到阳台边往下面看一看?他知道他等在下面吗?闷热使他口渴,肚饿使他难过,心里又开始自嘲起来,张思竞不会知道的,这么久以来,他知道了什么?什么都不知道。
他做了那么多,张思竞什么都不会知道,他只是盯着他那些犯错的地方,一旦揪住尾巴,就要剐他一层皮。
怨恨自己的同时,苏子川也不可避免地怨恨起了张思竞,觉得他不在乎自己,从而讨厌这个在乎他的自己。
等待令人心焦,而没有一点点回应的等待,更是让人如置雨中,烈焰焚情。
彭澍补习完下来的时候,苏子川脖子要断了,彭澍取笑他:“望师石。”
“还没下来?”彭澍很惊奇,又问他:“还等吗?”
苏子川在质疑中磨掉了所有耐心,他很疲惫:“走吧。”
“不等啦?”
苏子川忽然有种想法,他觉得谈件事,就算是离职跳槽,没必要谈那么久,或许张思竞就是看到他了,然后故意不下来。
有这种想法,几个情人能坚持到最后呢?
他们出去时,又遇到雷音他们了,他们五六个人围在一起。被揍过,如海率先发难。
“哟,这不是彭澍的保镖?”
他们来的时候就看见苏子川了。
“彭澍,怎么了,害怕了?还带小弟来?你小弟在下面等了多久啊?”
“哈哈笑死我了,补习班还带保镖来,彭澍你搞笑呢?”
“是不是自己都知道你那成绩,来青云就是做梦,怕别人拿棒子敲碎你的梦啊?”
“守护彭澍的青云梦!”
他们毫不遮掩地讽刺彭澍,彭澍手捏得咔咔响,“他是我朋友!少他妈乱说!”
他们上下瞅了瞅苏子川,同时爆发大笑:“哈哈,小白脸!”
“你看他不说话这样子,怕不是个娘炮。”
“哈哈,彭澍带了个娘炮来?”
“彭澍,你搞基啊?”他们直白地取笑他。
“我是在等我们主任。”苏子川说话了,没什么情绪。
“主任?你等他干什么?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苏子川渐渐锋芒毕露,他们说:“呵?关我什么事?你碍着我们眼睛了!”
“那你可以闭上。”
“我闭眼?”他们咄咄逼人:“那你为什么不消失?你什么人啊?有资格命令我?”
“雷音,你是不是想我再揍你一遍?”彭澍冷声问,苏子川也笑起来:“资格?比什么资格,你想和我比什么资格?比什么你都比不过我。”
他眯起眼,又展开,眉眼里冷酷无情,气势锐利无比:“谁给你的勇气和我比?”
雷音他们很跳脚,他们不知道苏子川的底细,叫嚣:“你家有多少钱?你敢说这种话?”
彭澍看到了破绽,也笑起来:“比爹啊?雷音,你和我比啊?”
雷音他们恼怒地看着他,彭澍数落:“比人?雷音你这个蜈蚣身材,还是滚进你家坟地里去吧!”
雷音他祖上是做殡礼出身的,靠墓山上的关系网起家,雷音一直忌讳别人说这些,他气得脸白:“彭澍,你再敢说?”彭澍一看戳到他痛处,好不得意,得寸进尺:“怎么,不服?麻烦你看一眼苏子川好不好?追他的女的比你这辈子在你家那火葬场见过的女的还多,你他妈有脸比?你觉得你成绩好?我记得你也参加了那个物理竞赛吧?记不记得一等奖是青阳川的?还记得吗?优秀奖?”彭澍拍了拍雷音的脸,又拍了拍苏子川肩膀:“苏子川,奖状呢?给他看看。”
苏子川回头看他,笑了一下,下巴线条看得人嫉妒:“早撕了,废纸。”
雷音啊,气得马上想找把锤子锤爆他俩,送他们去雷音寺见佛祖。
如海看见雷音败下阵来,不想再落下气势,他挺身而出:“青阳川的垃圾也配得奖?”如海圆溜溜的眸子一转,定在了苏子川身上:“我听说了嘛,说青阳川的张主任是物理学的博士呢。他们那主任,花蝴蝶似的飞,怕不是在搞些什么哦。”他瞥了一眼苏子川:“这货草包模样,怕是和他一样靠脸得了好处吧?”
苏子川指着他的脸,他不喜欢指着脸,指别人的脸非常不礼貌,也不尊重,这行为很掉价。但他现在直勾勾地指着如海,指得如海的眉心隐隐发疼。
“你他妈再说一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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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如果不是苏子川,我还是劝大家少打架//毕竟他的设定不太符合现代初中生的规格//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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