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川拽着他就走,张思竞一听,非常不乐意:“我没被咬到!我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吗?它只是蹭了一下!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!”
“你是不是要等害怕水得要死,掉在水里面淹死了你才要后悔?”
张思竞感觉这句话是在骂他不懂事,他一下也生气了,苏子川有什么资格说他不懂事?他挣开手:“你不要碰我!我自己知道!我感染狂犬病艾滋病死了也算我自己的!”
苏子川瞪着他,越瞪越大,明明想好好说话不置气了,到底这个人又在和他在说些什么?艾滋病?敢感染艾滋病?想和谁感染艾滋病?
张思竞也觉得刚才的话不该说,但苏子川又听进去了,他只觉得懊悔。苏子川猛地蹲下去,看他身后的伤口,裤子的确被咬破了一个洞,张思竞伸手遮住,不让他看。
苏子川冷笑:“刚才在路上走没见你捂着啊?怎么我就不能看?”
张思竞下敛看他的眼睛,带着点怒气,又垂着羞意。
苏子川不和他废话,把校服外套脱了,搭在他腰上,然后系了起来。
“张主任,堂堂一个老师,光着屁股在外面乱跑可不好。”
张思竞好气,“你胡说!”他差点转身撩起衣服给他看了:“哪里有光着!只是被撕烂了一点而已!”
“狗都能咬你屁股了,你还有什么用?”苏子川讽刺他。
“你又不知道!你不知道那个狗突然冲出来!跳过篱笆向我冲过来!”张思竞想起那时候就难过:“你都不在我身边!有谁能保护我!我跑又跑不过它!”
“是你身上太香了吧?”
苏子川闻着他身上那股味道,真的很香。可张思竞想,狗知道什么香味,狗只知道便便的味道!这不骂他呢嘛!
“你这个大坏蛋。”他咬牙切齿,却也是轻轻的。
苏子川看着他,就觉得他很妩媚。你知道那种妩媚吧,像太阳里伸出一片片羽毛,纤丝毕露的情绪,明晃晃地招着人,但却不能多看,看久了会流眼泪的。
苏子川不说话,张思竞扔开他,故意走得很快。但田间路陡峭不平,又很狭窄,他走路也摇来晃去,跟红楼里拿着团扇的小姐似的,腰能扭成麻花。
苏子川在后面越看越气,越看越上火。
到底这个人,活成这样子,是拿来勾搭谁的?
苏子川想跑上去,掐住他的腰,叫他别这样走路。但他没有,他忍着,走在他后面。
走到半路,张思竞又突然不回家了,要先回学校。苏子川想起他大腿那里被咬出来的口子,下面看见雪白的肉和黑色底裤的边,他就觉得脑壳疼。他猛地抓住他,张思竞差点摔到旁边的水田里去。
“你回家!”
“关你什么事!”他就是倔得不行。
“能不能别淘气?”苏子川都快没力气和他耗了。
“我淘气?我那是生气!”张思竞张牙舞爪,生气苏子川不懂他。
经历了又一番过度用嗓,张思竞眼珠子倒还亮亮的,嗓子却不行了。
“能不能不要一定惹我生气?”
苏子川一说,张思竞马上反应过来,啊!不对,他还要帮青云的校长调教他呢!
现在苏子川对他好一点了,没有像以前那样凶他了,应该珍惜才对。
刚刚发脾气有点太投入了,对不起对不起。
他低下眼睛,一乖,苏子川马上心软。
算了,不说他了。
他们一路无言慢慢地穿越田野,终于走到了有人烟的街道上,苏子川安排:“我去买点的药,你先回去换衣服吧,待会我给你看看伤口。”
有什么事,看完再说,张思竞不想打针,那就回去看看到底怎么样吧。除了顺着他来,苏子川在他身上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方法了。
张思竞低声哼唧:“你又不是医生。”
“起码我不是白痴。”
张思竞没炸,还在嘀咕。
“现在倒想起关心了,我住院时没见你来。”
他想起来就不满,翻旧账责怪他。
苏子川累啊,无奈地看着他。
我,我被你骂得狗血淋头,气得差点跳楼,我来干什么?和你一起再吵一架?
张思竞气出了金鱼眼,鼓鼓的,苏子川一说话,便又哄起来了:“我以后肯定不会不在。”
两个人心怀鬼胎,苏子川一面担心张思竞身上有没有伤口,一面又恨自己守不住底线,草木皆兵,一听张思竞有啥毛病,真是腿脚动得比脑子快。他十分想要今天赶紧过去,他明天来学校,就装什么都没发生。反正在张思竞那儿,无论他做了什么,下次见到苏子川的时候,他永远都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,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成年人的自愈能力超强的原因。而张思竞那边呢,看着苏子川跑去买药,掏腰包忙上忙下,想起他父亲最近生病了,他觉得不该压榨苏子川的。但他就是想让苏子川给他多做事,他受多了委屈,要他百倍偿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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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思竞楼下有家鸡脚婆婆,平时煮面卖些零食和碎嘴,还养着水仙花。蓝色的棚子下面,远远地就看见彭澍在啃鸡脚。张主任浑身光明磊落毫无污龊心理,没想多的就想走过去,苏子川拉住他。
他有点被捉奸的意味了。
“你先上去,我和彭澍说点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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