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晚上闹了很久,闹到后面,苏子川把他从浴室里抱出来,擦干净给他换衣服。在衣柜里找出来了一套红色的裙子,是那时买给萧蔷的生日礼物,当时码数买大了,就没送给她,留在家里了。看着荷叶边的褶皱,苏子川邪火冒,回身求着张思竞穿裙子给他看。张思竞虽然傻了,但还是保留着一些脸面,坚决不肯。苏子川捏着他的脸:“穿不穿?”
“死我都不穿!”
苏子川叹气:“好吧,今天不穿。”
张思竞在他身后吹胡子瞪眼,怎么看你这意思你怎么笃定我以后会穿似的?
苏子川背对着他:“你我还不知道?”他转过身来,提着裙子,看他不合作的架势,叹了口气。
苏子川当然是很了解自家这位的脾气秉性的,刚开始那口硬气说什么都不管用的不肯,后来磨软了便成了理所当然的服帖。
张思竞看着他乖乖把裙子折好又收回箱底,又垂下眼睛装可怜,像狗儿似的:“今天我生日,你都不答应我。”
这招奏效,张思竞愣了。想了想,他也很委屈:“我穿裙子会很丑吧?我不想穿。”
苏子川看他这委屈求全的样子,差点没憋住,又看他有点被说松的意思,立马从裙子里掏出丝袜来。
“那穿丝袜吧。”他麻利地拆开,塑料纸啪啪响。
张思竞抱着枕头瞪眼:“你怎么还有丝袜?”
“给她裙子配套买的啊?”
萧小姐那种洛丽塔资深玩家,当然是要全套的啦!
苏子川哄着他套上了丝袜,张思竞躲着,柔润的黑丝在灯光下,蕾丝的花纹衬着细腻泛着粉的肌肤,很诱惑。
他始终觉得别扭,床上划拉了几下就想裹进被子里,不给小色狼看了。煮熟的鸭子想飞,苏子川马上扑上来,张思竞夹住他的头,阻止他靠近,却还是免不了被蹂躏一通的命运。
大腿上全是牙印。
最后脱丝袜的时候刮着那片嫩肉都特别痛。
闹累了,苏子川亲他,亲完抬起眼,他睡着了。第二天早上,帮他打电话去请了假,让他睡醒了再去学校。
张主任咕噜噜几声,没啥事业心,答应了。
下午时彭澍拉着苏子川去年级主任那儿请假了,美其名曰请了专家来给他看病,主任看着他俩,知道都不是好柿子,有点儿狐疑。彭澍大哥做得可歌可泣,说苏子川病入膏肓,还暗示性地拍了拍苏子川肚子。老主任虎躯一震,心想来者不善,苏子川还是一脸好学生逆来顺受的样子,主任叹气。
“去吧去吧,别耽误了人生大事才对。”
笼中小鸟飞出来,彭澍兴奋地要找好地方玩通宵。
彭家的豪宅静悄悄的,彭澍回家找阿碧,那些漂亮的花儿娴静地开放着,彭澍楼上楼下翻了一遍,找不到,挠着头。
“咦?阿碧呢?”
他问保姆阿姨,阿姨说阿碧出去玩了,彭澍说我不是让她好好养病吗?阿姨笑,少爷啊,阿碧这么个姑娘,老这么憋着也不好啊?可能出去给你买礼物吧?
彭澍又抓着苏子川就出门找。
问了送阿碧出去的司机,绕来绕去,最后到了酒吧面前。
站在门口,彭澍面色铁青。
苏子川刚和张思竞闹了一宵,现在还有点黑眼圈,一想到昨天的某些事,心里还有点酥酥地发麻。温存还留在他脑海里,所以他也凶不起来,语气挺柔的。
“怎么买到酒吧里来了?”
彭澍听他这样说话就生气,都这时候了苏子川说话还跟没事人样,像在给情人耳边吹风似的,这情景适合吗?彭澍扭头反问他:“你不知道?”
“怎么了?”
苏子川懵的,他不知道。
“这是向薇的酒吧,向薇和那些男人乱搞的地方。”
苏子川不说话了,毕竟他不了解。
彭澍虽然也不怎么了解向薇,但毕竟之前摩擦不断的,也有听闻向薇的事儿。向薇声名在外,她开的这个小酒吧,里面全是不良少年,他们乌烟瘴气无所事事,能在里面做什么呢?
彭澍黑着脸踹开了大门,出人意料,里面很明亮,所有的窗子都大打开了,紫绒的窗帘飞舞着,没有人,像是黑店洗手从良了一般。彭澍风刮似的卷来卷去,终于在楼上找到了个活人。阿碧坐在一堆石头里,拿着一个锤子。
彭澍愣了,跟在后面的苏子川也以为看错了。
做梦也不会想到阿碧会拿锤子砸石头的啊?
阿碧站起来,她穿着个大围裙,赶紧抖落身上所有的石粉和灰尘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我,我在这儿,刻东西。”阿碧弯腰拿起各种工具,舞伎玩花似的给他展示。
苏子川瞪大了眼不相信,而彭澍很冷漠。
“这儿是向薇的地方。”
“我……我知道。”阿碧声音颤抖着。
“你认识向薇?”
阿碧虽然吓到了,但还是点头。
彭澍觉得莫名其妙,也对她的坦诚感到很震惊。
“你知不知道向薇是什么人?”彭澍环顾四周,发飙了:“你为什么在这里?和她玩你会受伤的你不懂吗?”
“我……”
被吼,阿碧眼眶里眼泪已经在打转了。
“呀?”女声适时响起,解决了所有的尴尬:“怎么又是你?彭澍?”
他们回头,向薇懒洋洋地出现了,胸口别着一支红笔。
她很没事人似的:“我就下面做两道题,上面就蹿些大马猴上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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