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学就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。
遇到了极其严厉的教官,傅校请的都是正规军队里的特种长官,特别严酷。虽然早就在动员大会上打过强心针,但真到了操场上,才两三天,苏子川后脖子上的皮就给晒秃噜了。
他假期去了很多地方,搞得现在皮肤状态不好,很容易过敏。
叶老师心疼,给教官沟通,说苏子川皮肤过敏,让他穿上外套吧。
那么多女生都没穿,就他一个特准穿了,格外扎眼。
苏子川长得贼高,人里面贼扎眼,他又是个自由随意的性子,正步不好好踢,军姿站着站着,汗水流过鬓角,突然就自己笑了。虽然没出声,但教官看他,真是左看右看都不顺眼。他过来,问:“你笑什么?”
旁边人都认认真真站着,苏子川轻轻回答他:“我想到了一点好笑的事。”
说完,他又对他笑了一下。
虽然很真诚,但这个笑不符合规矩。
“我是不是第一天就说过,训练的时候,必须给我严肃?”
苏子川一下被凶,傻了,点头。
“你在给国家站岗放哨的时候,也是这么嬉皮笑脸的?”
他很凶,很严厉,瞪着他。苏子川有点不适应,他也算是从小到大在温水里长大的,温水里才有这些轻浮烂漫的性格,他皱眉:“可这不是站岗啊,我也永远不会去站岗。”
旁边站着的舍友给他递眼神,让他别说了。
“什么叫永远不会去?你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吗?就算国家不要你,你的朋友亲人出事的那天,你也用这样吊儿郎当的态度去面对吗?你解决得了什么?”
苏子川可从来不是虚心挨骂逆来顺受的主儿,也抬起头了。
他声音不大,但说得很清楚。
“教官,我能不能保护,我用什么去保护,你不了解。你不了解我,就不要妄自揣测我。”
“你懂什么!”教官凶他。
苏子川皱眉,这人怎么比自己还不讲道理?
舍友低声拉他:“苏子川,别说了,待会全连挨罚了!”
教官也不想再骂了,扭头走。
“你给我注意点!”
看他走了,苏子川嘴里嘀咕出几个字:“我爱笑就笑。”
你看,直男就是不长记性。
教官回过头来,指着他:“你给我出来!”
那天中午,其他方队都解散了,就他们一个班还在那儿晒着。
林洱和彭澍在那边大树下忧心忡忡地望着他们。
教官罚苏子川去清洗男厕所,苏子川也去了,男厕停水了,他把毛巾扎在脸上堵住鼻子,一桶桶地提水过来冲。
教官又来了,苏子川脱了外套,显出没晒过的胳膊肩膀很白,教官就是觉得不顺眼。
“你站住。”
苏子川回头看他,他对他那么坏,他也有点冷漠了:”怎么了?”
教官可能没想收拾他的,看他这个不是态度的态度,也被引起脾气了。
“这么点儿都受不了?”他嘲讽他。
“苏子川,苏子川是吧?”他知道他的名字:“你是个男孩子吧,你看你那样子,女孩子都没穿外套,就你穿了,大少爷是那么娇贵?”
“我习惯穿外套,而且我暑假去了美国,皮肤有点生病。如果你不想我穿,我可以脱了。”
他正视着他,由于鼻子被遮住,说话有点瓮。
“把毛巾给我放下来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怕臭?这点儿算什么?都忍不了?”
“军训就一定要往火坑里跳?而且现在没有在训练,我有我的自由,您不要没事找事好吗。”
苏子川说着就要继续回头冲厕所。
教官冷哼一声:“孬种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你没用。”
“能不能不要这么挑战我的底线?”
“底线?”教官笑了,显然是觉得他个小毛孩有什么底线和原则可言。
苏子川忍了下,继续回头。他走过来,暴力扯掉了他的毛巾。
苏子川转身,就和他打起来了。
虽然苏子川是个练家子,但毕竟不是专业的,教官和他纠缠了几下,发现他力气很大,比平常男生凶,以为他动真格了。其实苏子川也没真要打,只是想出出气。但教官觉得他来真的了,于是教官也生气了,不自量力的家伙,他猛地发力,和他较上真了。
苏子川高,没那么灵活,被一个背摔,脸砸在台阶上。
差点破相。
真的很疼啊,感觉脸都要被锋利的台阶割成两半。
外面有人进来了,看见此景大喊大叫。彭澍一直在那边等他,一看那边有人哇哇的冲出来,感觉不对劲,跟着林洱就冲过来了。
教官踩着他的背,揉揉手腕:“和我斗,你还嫩了点!”
苏子川眼泪汪汪:“你让我起来!我还能打!”
教官瞧着他,我才不要让你起来呢。
彭澍健步如飞,冲过来保护小弟:“哎哎哎,教官你怎么打人呢!我家苏子川不禁打啊,打出事儿要负责的!”
彭澍伸长脖子喊:“林洱!叫医生!苏子川要死了!”
他这么夸大其词,就是想给教官威胁,怕他莽起来,把他也给揍了。
外面的林洱很慌:“啊!你们快出来啊!我看看怎么了?”
里面的苏子川被彭澍拉着,还要扑腾着去抓教官,不肯输。
彭澍咬牙:“苏子川!别疯,我们出去!”
苏子川:“你个神经病,有本事别打脸,我再和你打一架……”
林洱也不顾了,从外面跑进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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