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夏天的打工生活提前结束了,X教练要在青阳川办班,学校的工作也不能永远只在电话里解决。苏子川交接了补习班的工作,林正叶拍完了照片,过来接他的班。
苏子川临走,给里面每个孩子都发了一颗棒棒糖。
那天回家,在电梯门口遇见了舍友,舍友没带钥匙,房子里面只有张思竞,他不好意思叫人开门。
苏子川也没带钥匙,说:“没事,你让他开门就是了。”
他敲门,舍友笑:“我不是怕你哥哥光着腿跑出来嘛,外面人看到,多不好。”
张思竞已经过来开门了,听见门锁扭动的声音,苏子川突然拉住门把,不让他打开。
他转身,看着舍友。
“他以前光着腿给你们开门?”
舍友隐约觉得这是道送命题。
“没有啊,只是……你哥哥一向都很清凉,太热了嘛天气。”
舍友们平时都不在的,那次他们几个人一起回来,张思竞也没多想,穿着个白T就从床上下来就给他们开门。打开门,真是福利,张主任的腿又白又细,肩头还有一个红红的牙印。
他们尴尬地看着他,纷纷低头,张思竞也赶紧跑回去了。
清凉?听到他的形容词,苏子川脸上有点阴沉。
他拉着把手,张思竞半天也扭不开门,他疑惑。
“唔,怎么了?”
隔着门,传来苏子川的声音。
“去把衣服穿好。”
张思竞一愣,今个非要不听话,他使劲想打开门。他不合作,苏子川就想进去收拾他。他一下子放开门把,张思竞没稳住,一屁股摔在了走廊上。苏子川推开门侧身进来,看见他坐在地上,长T恤松松遮住大腿根,隐约看见底裤边。长腿屈起,走廊阴暗,他身上也全是门口的他的阴影。
苏子川看着,不说话。
舍友偷摸探了个脑袋进来,苏子川手挡住他的眼睛,舍友乖乖把脑袋伸回去了。苏子川把包背好,不说废话,把他拉起来,勾着腰把人拖离地面,带回卧室。
舍友问:“我?可以进来吗?”
“你进来吧。”
苏子川拖着人走向自己的房间,拉开房间门。舍友进来了:“啊,谢谢,谢谢。”他看着苏子川,他高大的身材彻底把他哥罩住了,冷漠地单手扭开房门,然后挪身进去了。
刚关上门,门还没合拢,就听见“啪”一声。
舍友跑过去,隔着房门关心:“怎么了?你们摔倒了?”
苏子川声音淡淡的:“没什么,杯子摔了。”
他按住张思竞的后脖子把他锁在床上,一只手臂压住他的背不让他起来,回头:“你回房间吧,我自己收拾就好。”
舍友也没敢多问,点点头回去了。
听到那边门关上了,苏子川才转过头来看张思竞,刚刚一巴掌狠狠打在他屁股上,大腿上都有点发红了。
张思竞脸埋在胳膊里,苏子川看见他耳朵全都红了。
“为什么不听话?”苏子川问他:“我让你穿好衣服,肯定是有原因的。”
张思竞看了一眼他,屁股被打得微微发麻,羞得满脸红潮,但还是减不了狡黠。
“我故意的。”
苏子川盯着他看。
“我知道你外面带着人,我想看看,你会怎么反应?”
张思竞居然还笑起来,伸手点他的鼻子:“吃醋了。”
苏子川摇摇头:“太顽皮了。”
他手摸了摸手下发红的肌肤,“疼不疼?”
张思竞点点头,苏子川猛地打了第二巴掌:“疼你还做?”
张主任想躲避这双恶魔之爪,苏子川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几下,打得他闷哼几声,委屈死了。捂住屁股,回头看他,眼睛里有生理性的雾气。
“你干嘛打那么重!”
苏子川冷笑:“不重你不长记性。”
他问:“以后还给我喂醋不?我吃醋不要紧,你让别人看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就开个玩笑嘛!”
看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苏子川也消气了,把他抱起来在怀里吻了几下。
“知道是玩笑就好,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。”
“我怕我嫉妒,会把你弄坏。”
苏公子金屋藏娇的毅力,宛如白蚁筑巢一般是个天长地久的工程。
张思竞看了看他,勉强答应了。
苏子川起身去收拾回家的行李。
在S市呆了两个多月后,苏子川带着张思竞回了青阳川。他爸妈忙生意,没空管他,苏子川又坚决不回家,张思竞只能把他带回家。
青阳川的新车站外面全是白色的鹅卵石,旅游建设还不错。那天下着毛毛细雨,苏子川撑着一把青色的伞,拖着行李箱。
无所事事被保护着的张主任自然要看不顺眼他一番。
“苏子川你这么一点雨都要打伞,你还是个!男生吗?”
苏子川笑起来,他眯弯了的眼睛,像一片春草的叶子。
“打伞的时候,无论多小的雨,有人都会紧紧靠在我身边呢。怕雨或者喜欢雨的人,好像是另有其人吧。”
张思竞没话讲了,手肘轻轻敲了他心脏一下。
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校长,校长生病住院了,情况很不好。出来时,已经快深夜了。
走出医院住院部,这里树木很高,路灯很暗。
校长一向和蔼可亲,突然变得灰白羸弱,长期的炎症转化为可怖的癌。一路上,张思竞都有点踌躇,苏子川看出他忧虑重重,跟在他身后,牵起他的手。
“怎么了?”
本小章还未完~.~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