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越下越大,有假期的时候苏子川就喜欢跟着张思竞乱跑,去看医院里校长。校长桌头都是橘子,橘子是病人最喜欢的水果了,最温柔,也最简单,放在炉子上烤熟,又变得很酸。街巷里雪花飘扬,很冷,但是回家的时候,还是满身的汗。
张思竞跑去洗澡,苏子川在外面煮东西,煮完了才发现他没带浴巾进去。
他去敲门,“你怎么没带浴巾进去?”
里面声音瓮瓮的:“没事,我可以不用。”
“待会湿的怎么穿衣服。”
“我可以用衣服擦。”
“怎么忘了呢?”
门开了小小一个缝,他声音可怜兮兮的:“我以为里面有。”
苏子川把浴巾递进去,笑了。
“在我面前还傲娇什么呢?”
洗完出来,穿着苏子川的恐龙睡衣,苏子川做了些菜,然后一起吃饭。
在桌上慢慢聊天。
校长手术倒是做了,但情况不怎么好,张思竞一向风风火火,到了生死关头,却还是不知所措。他倒是愿意直觉去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,而不喜欢去面对最坏的结果。
张思竞又说谢沉舟明年就回来了,那时就该升职加薪了。老谢被推选参加了一个榜样评选,还上电视了,也算小有名气了。
收拾了锅碗。回头,张思竞在研究连体睡衣,他把腿上的拉链全拉上了。
“苏子川,你拉了拉链怎么走路啊?”
他从沙发上扭下来试图走路,身形歪歪扭扭的,苏子川看他那么蠢,眸色一暗。
“不走不就行了?”
过去把人打横了扛回卧室。
张思竞鲤鱼似的打挺,笑着拉开拉链,苏子川****,搂着腰把人从睡袋似的睡衣里捞了出来。
张思竞意识到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,闹着要拿枕头遮,苏子川直接拉被子来把两个人都遮住了。黑暗降临,他也没那么急了,温顺地任由他抱住。
“张老师。”他抱住他,手也不安分。
张思竞听见“老师”就预感不对,苏子川更紧地压上来,唇抵住他的耳垂:“问个问题。”
张思竞嗯呐了几声,喘着气:“问。”
“你看过片没有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看片。”
张思竞眼睛红了,苏子川却不放他:“嗯?回答我呀。”
“当然,当然看过。”他嗫啜着。
“原来没看过。”苏子川笑:“都没人教你?”
“好恶心,为什么要看。”张思竞辩解着,他从小生活就单一,认真读书,哪里会接触这些东西,也就生物课学过点基础构造。一直以来读书,他和同学之间的关系都很淡,他的重心都在家里,不够熟,那些男生也不会拉着他干这些。到后来入伍、退伍、出来工作,大家都成年了,更没人教他了。关于“性”这方面,见过最多的也就是谭正飞他们拿着**杂志传阅,解决生理需求罢了。那种东西,他也是不会去看的。
“为什么要看……”他说:“好羞耻。”
他是真的觉得看那些东西很不好,对别人很不礼貌,对自己来说,也是件逾越道德的事。
青阳川驰骋已久的老司机哪里还遇到过这种生客,苏子川轻轻握住他的手。
“你好干净。”苏子川叹着气,吻着他的脖子。
他的声音又低又暗,张思竞觉得耳朵痒,他偏偏还要蹭着他的脸说话。
“那我教你吧——禁欲可要变傻的!”
“会这些干嘛!”张思竞想推开他抱被子了。
“小和尚。”苏子川笑。
“我才不是和尚呢!”他没有来地觉得又羞又气,可能是男性的一种本能。
苏子川促狭地用小腹顶了他一下,微微撞到,张思竞腰就麻了。
“那你以前早上起来,下面……怎么办?”
就是再单纯,血气方刚的生理反应也会有吧?
他手足无措,不知道怎么解释,涨红了脸:“我让它……流出来,流出来就好了!”
“来我教你。”苏子川不由分说,被子里很暗,带着暧昧的香味,抓住了它。
被抓住,张思竞软了,说了两句不要,苏子川一笑,他就咬唇,不说话了。
苏同学技术不错的,他很快就扭起来想挣脱,在被子下面拱来拱去的。
还未识**的身体,被苏子川牢牢锁在怀里,他浑身赤裸,他却穿得上好。苏子川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,低声教他,张思竞不想听,只是被他摸得很舒服,像猫眯上了眼。
苏子川一只手帮他,一只手抬他的脸:“怎么,不想学啊?”
“你会就好了。”张思竞说,难耐地咬着下唇,吞咽着轻微的喘息。
苏子川笑:“那我不在怎么办?”
“就让它晾着吧,我不想理它。”
自己动手?这种事情,是为人不齿的!
苏子川想了想,还是不刺激他了。
养成系最好玩了!像一朵玫瑰一样等着他开放的时机,慢慢开动,慢慢摇曳,慢慢艳丽。
“好,以后我帮你。”他拿着他的手,放到唇边:“不过,你也要奖励我一下吧。”
张思竞似乎想揍他的脸,但身体已经软了。他一动不动,苏子川搂住他柔若无骨的腰。
“不要你做什么,说句好话吧。”
“嗯,”他抽抽鼻子,眼睛里开遍了粉色的蔷薇花海:“喜欢你。”
苏子川笑着低下来吻他。
橘子味的初恋,苹果似的肌肤,涩情热烈,融合般向往。
苏子川想,他其实也生病了,一场漫长的病,治愈遥遥无期,他早病入膏肓。他要死了,时日无多,身上心理的渴,都要张思竞这只橘子来拯救。要把他剥开赤裸,一片片吞吃入腹,才能治愈这心中名为热恋的顽疾带来的急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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