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学后,青云管得严,苏子川没能戴上戒指,他用银链子把它串起来,挂在心口。
明晃晃地垂在胸前——“对不起,小爷有人了。”——就是这个意思。
人们也都发现张主任戴上戒指了,学校里的女老师喜大普奔,一波一波地来套喜讯。
“张主任,你手上那个是什么呀?新品牌的创可贴吗?”
“啊,天呐,张主任,你好闪闪发光啊!我眼睛要被闪瞎了!”
张思竞默默地把拿着教案遮雨的手放下来了。
老胡被撺掇着过来问话,张思竞在桌子后面批东西,他搓着手。
“张主任,您手上那是什么呀?做手术留的钢架?”
“胡主任,那是戒指。”
老胡像发现了新大陆:“戒指?就是地球人结婚时用的戒指吗?”
胡主任,请你正视你的身份,你不是火星人,请不要装无知。
“不是结婚用的,别人送的。”
“张主任,您订婚要对我们说啊?”老胡马上开窍:“我们青阳川也不是那么穷了,肯定会给您操办一场的。”他挥舞双臂:“咱都会去,肯定不会让您丢了气势!”
“我没有订婚!”
“直接结了?”老胡更惊讶了:“那么快吗?”
“我妈传给我的!”张思竞胡言乱语挡住他的疑问:“传家宝,知道吧?”
胡主任呆呆的:“传家宝不是传媳妇儿吗?”
“胡灵歌。”张思竞指着门:“出去。”
送走了胡主任,韩野又磨蹭蹭地来了。
“张主任……”
张思竞扶额,“八卦的话就出去。”
韩野瞪大了眼,看起来马上就要说:张主任我是那种无聊的人吗?我是来诚诚恳恳讨论工作的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讨厌的八卦之魂!请您不要把我和那些历史和政治老师混为一谈!我是代表着逻辑和不懈的科学的数学和物理老师!
内心的OS完了,韩野也瞪完了眼,然后乖乖出去了。
张思竞坐下来,忍不住咬了一下那个戒指。
“祸害!”
这戒指是一个打下来的一个标记,代表着所有权和占有欲,从此后,身边少了暧昧眼光,更多的是探求了。
都在风论,张主任手上的戒指是哪位给的。
苏子川很珍惜那个戒指,后来去打架的时候,都会把戒指取下来。张思竞也是,教育局请吃火锅,戒指被气雾熏着,他把它取下来,放到兜里,不想它沾染这里的气味。
一切倒都还风平浪静的。
清明节的时候整个市内的中小学校都要去烈士陵园扫墓祭花,市内交通都被管制了,警察到处都是。远远地看见青云在那边,张思竞看了一眼那排长龙,叶初降那少年白的灰发格外显眼,跟着他,下一秒就看见苏子川了。苏子川远远的吻了下戒指,朝他抛了个飞吻。
他以干呕回敬。
初中部的校长走了,但新校长一直没就位,市内倒是派了人来,但是傅校那边没过首肯。
想来傅校那边是有人选的。
张思竞迷迷糊糊中听说,傅校很赏识哪位写过论文得过奖的老师。
“你怎么没听说过?我都听傅校说过了。”
苏子川来青阳川看他,给他收拾桌子,张思竞皱眉:“我就是不知道,怎么了?”
他诽谤他:“我又不是你,成天去傅校那儿蹭吃蹭喝。”
苏子川经常流鼻血那段时间,傅夫人都叫他来家里面吃午饭的。
“那是你傻。”苏子川敲敲他那个装不了太多想法的脑袋。
“好吧好吧,我傻。”张思竞说着,有人来找他,笑着说张主任找到了。张思竞马上也笑起来,出去处理事情了。苏子川在那儿等着,等了好久都没回来,他出去找他,看见他和两个男生一起在楼梯上走着,笑得很开心。
作为青阳川鼎鼎有名的醋王,苏子川立马不笑了。
张思竞回来,跟他说,这两个学生特别优秀,要去考空飞。
“呵呵。”
张思竞疑惑:“你生气什么?人家考空飞关你什么事啦?”
“至于你笑得那么开心?”
张思竞瞥了他一眼,知道他吃醋了,拿手给他晃了晃。
“少傻了,我U盘丢了,他们捡到了,拿来还给我。我当然很开心啊?”
“哦。”苏子川很冷淡。
“他们是我的学生,有好的未来,我也应该开心啊。”
苏子川猛地扭头,回身抓住他的手腕。
“飞行员很帅吧,也很壮?怎么样?把你按在机舱里?啊?”
张思竞一下子脸红了:“你说什么呢!”
他气鼓鼓地离开他:“你老是吃这些连流言蜚语都算不得的醋,让我给你倒霉的想象力买单。”
“谁让我爱乱想的?”苏子川问他:“还不是你到处不省心?”
“好好好,我不省心。”张思竞认输,准备关办公室的灯:“今晚我要回我妈那儿。”
黑暗里,听见苏子川笑了。
“不省心不就得挨罚?”
张思竞感觉腰被虎一般的爪子钳住,衣服一件件被扒了下来,苏子川把他按倒在那个沙发上,抬起他的腿,环在腰上。这种急切地被压迫着的感觉很像野兽在撒欢,他推他,但多年不努力劳动,加上苏子川一身力气,哪里能推动。
苏子川嘀咕着:“就给我摸摸都不行啊?”
“苏子川,这里是学校!”
“不在学校我还不治你呢!让你再和别人笑得那么欢?”
闹完,张思竞躲在沙发边角,裹着毯子,一副被欺负了的良家妇女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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